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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公众对于数据库的认知,恐怕都停留在IBM、甲骨文和微软三巨头的层面。即便专业人士,在中美“脱钩”、国产化替代浪潮到来之前,也很难说出国产自研数据库企业名字。这是线月两会之前,据全国人大代表、合肥工业大学应用数学研究所所长檀结庆所言,
上世纪80年代,当美国数据库已经从科研、试验转为商业化应用时,中国数据库还处在萌芽阶段,连高校都没有配备计算机,就更不提数据库技术了。直到新世纪到来之际,随着一批高校计算机系教授开始走出象牙塔、开展市场化经营,而且国家开始推进一系列大项目予以扶持,国产数据库才逐步在探索中起步、发展。
在中国数据库国产化探索的漫漫40年中,冯裕才是坚定不移的见证者、参与者、推动者。如今仍奋战在研发、市场一线,以引领者的状态带领达梦高举旗帜,阔步前行。
冯裕才给人的初始印象是严谨务实,谦逊和蔼,交谈时用心倾听每个人的发言,并不轻易打断。他思维敏捷,记忆力强,表达清晰,聊起成长经历感慨万千,谈起创业团队充满骄傲,提起竞争对手则格外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感受。他精神矍铄,步履轻快,说起得意作品或商业合作会开怀大笑,爽朗而率真。与他熟悉之后,你会进一步感受到他作为学者、科学家的包容、耐性,以及作为企业家的战略远见、行业洞察、坚决执行以及为人处世的圆融豁达,还有在严酷竞争环境中带领团队进行坚苦卓绝突围的领袖魅力。
与达梦创始人、董事长的身份相比,冯裕才更像一位科学家,他确实还有一些行业领袖类的学者身份: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教授、博士导师,华中科技大学数据库与多媒体技术研究所所长,国家教委科技委信息学部委员,中国计算机学会多媒体专业委员会委员,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
作为国产数据库第一品牌,达梦的成就有目共睹:产品已覆盖金融、电信能源、铁路、民航、安全、电子政务、消防应急、数据中心等50多个行业领域,并成为首个走出国门,实现海外市场突破的国产数据库公司,在泰国、印尼、津巴布韦、秘鲁等国得到应用。
成功源于冯裕才对自主创新之路的坚持和执着,40年初心不改,久久为功。在中国将近200家数据库厂商中,达梦是唯一一家坚持自主设计、自主编码的数据库。据2016年权威机构检测,达梦产品代码自主原创率达99.9%。
冯裕才认为:开源会对企业的知识产权、信息安全、创新和企业文化造成巨大风险。如果选择开源,短期内产品各方面可能会有显著提升,但是由于没有经历过数据库研发的整个过程,无论是在研发队伍、人才还是技术掌握方面都会有所欠缺,所以其根基是不牢固的。
这条完全国产自研的道路走得格外艰辛曲折,达梦先后迈过五道关键卡口:一是从零开始起步,二是获得一定的认可,三是企业的控制权,四是技术路线的选择,五是经营战略的规划。达梦创业之路可谓九死一生,久久为功,实属不易!
“关键核心技术是要不来、买不来、讨不来的”。冯裕才和达梦的创业发展之路,再次证明了这条论断的正确性。自主创新是中国企业攀登世界科技高峰的必由之路,也是做大做强的必由之路。
2021年,达梦已走过20年风雨征程,冯裕才在数据库产业已求索40年,他们正向着更高梦想发起冲击——IPO上市,以资本力量助推企业获得长远高质量发展。未来,他们还要把达梦打造成具有世界竞争力的中国数据库品牌。
以梦为马,有梦必达。在新的20年启程之际,润商财经重磅策划“达梦20年”系列报道——《达梦:久久为功,坚定自主创新之路》,分为《冯裕才:科学企业家的坚守与创新》(上篇)《自主创新:少有人走的荆棘路》(中篇)《“国产化替代”的中场战事》(下篇)三篇深度特稿,为包括达梦在内的坚持自主创新的企业鼓励呐喊,积蓄奋勇前行的力量。
在百度搜索框输入“冯玉才”三个字,你首先会看到:“冯玉才(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教授)”词条,点进去,从“研究方向、主要贡献、获奖记录”等相关信息中,你大概率也不会觉得此人与其他大学教授有何不同。但如果输入“冯裕才”,你又会看到“冯裕才:武汉达梦数据库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这样的人物资料网页。
抛开一字之差,他既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博士生导师、国家级科技进步奖获得者;又是我国第一家专业数据库研究所的创办者,他所创建的达梦公司长期稳居国产数据库市场占有率第一,且产品源代码100%自主研发,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达梦数据库广泛应用于公安、电力、航空、金融等50多个领域。在国外“IOE”强敌环伺,国内信息安全要求“实现核心系统核心部件国产化”的今天,达梦的产业重要性不言而喻。
冯裕才生于1944年,江苏靖江人。他每天坚持凌晨4点钟起床、长距离散步、洗冷水澡,365天奔忙,依然活跃奋战在数据库领域一线的状态,令很多年轻人感到叹服。他说自己是一个“追梦者”,在大数据、云计算发展如此迅猛的今日,数据库作为信息产业的基石,“中国人必须依靠自主工艺研发去掌握数据库领域的核心技术”。
为此,冯裕才已经大干了45年,他把知识分子的眼光、学者的严谨、对商业的敏感,都融入到IT产业的探索中。久久为功,在国际数据库领域,树立起属于中国的“达梦”旗帜。
“达梦”的名称首次出现在1992年。当时冯裕才的课题组以技术优势刚刚力挫群伦,得到国家部委一个400万元预算的数据库项目。他的团队遂由此升级为研究所。“数据库”和“多媒体”的英文“Database Multimedia”,缩写以后是“DM”。冯裕才灵光一现,喃喃道:“DM,DM,不就是达梦吗?”他和团队出于“达成梦想的需要”,达梦数据库与多媒体技术研究所正式成立了。
这时距离冯裕才调入华中工学院(即今华中科技大学)担任计算机系助教,决定投身数据库领域,已过去了16年。研究所挂牌这天,冯裕才站在华中科技大学南一楼的中厅门口,望着新落成的办公地点,他不由得回想起这16年来的一路泥泞。已经记不得是哪本刊物上的数据了:80年代初期的一部计算机,用于系统管理的计算比例要占到80%。“这不说明计算机的核心领域就是数据库吗?”那一刻,成为了冯裕才立志做好国产数据库技术的起始。
彼时恰好是国内专家关于数据库研究的起步阶段。1977年,萨师煊、罗小沛、张作民等50余位学者召开的黄山会议,后来被认为是中国“第一届全国数据库学术会议”。也是同一年,一位美国籍犹太人拉里·埃里森和两位朋友,成立了一家软件开发研究公司,这就是后来世界上最大的数据库软件公司甲骨文。
因为政治、经济、科技环境的差异,国外同行已经先行一步,以冯裕才为代表的青年知识分子唯有努力赶超。他一面自学英语,一面自学数据库知识,在手头甚至没有一台计算机可以实践的情形下,冯裕才编著了一部《数据库系统基础》,以唤起科学界的重视。此时他的职称仍为小小的助教。
他不是没有机会摆脱窘迫。上海研究所曾向他抛来橄榄枝,提供住房、高级职称等优厚待遇,但无法支持他做底层数据库研究,于是放弃;一名台商邀请他去美国进行数据库研发,并承诺为整个团队办理移民,条件是“知识产权需留在美国”,他坚决放弃;路易斯安纳州立大学陈品山教授,邀请冯裕才去美国读自己的博士生,但数据库的研究成果要落在美国,他摇摇头,毅然拒绝。
冯裕才说,美国已经有很多套数据库了,但中国还没有一套完全知识产权自主的数据库。“中国必须有自己的数据库,这是未来关乎国家信息安全的大问题。”正是这份对技术独立的渴望与傲骨,以及一个科研人员对国家建设的使命感,支撑着冯裕才走到达梦研究所成立的这一天。
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里,他对国产数据库技术的“执念”,还将一再地接受考验,所幸,冯裕才一直都没有令人失望。
1996年,达梦数据库的研究与开发渐渐走上正轨,达梦系统第二代“DM2”问世,让冯裕才和同事们有了走市场化道路的可能。当时华中电力集团财务公司在招标一个信息管理系统,由于它承担着四省电力公司的内部结算职能,所以对稳定性和安全性要求极高。达梦以相对优惠、周到的价格与服务,赢得了这次竞标。但新生的达梦,面对现实具体应用场景时,却频频出现问题,这给了团队很多打击。
当时有人出于稳妥起见,问冯裕才能否改用外国较为成熟的数据库代码,替换DM2进行开发,毕竟研究所要对客户负责任。这个项目结束,再慢慢打磨自家的DM2不迟。
冯裕才坚决否定了这一提议。他认为,现在恰恰是打磨DM2的最佳时机,只要渡过了眼前难关,DM2就能彻底蜕变,成为真正落地的产品。为什么刚遇到困难就放弃?为什么对国产的数据库没有信心?国产数据库还有几年可以等待?“如果你们坚持要用国外数据库,我会带着我的研究生,在DM2上继续开发!”
他的热情与坚定无疑感染了在场所有人。大家同气连枝,握紧拳头,为了早一天做出真正能投入市场的数据库,他们疯狂地干了两年。最后证明,冯裕才的坚持是正确的。
另一件颇具代表性的事情出自2003年。这时达梦完成了转企改制,公司已然成立三年。期间成熟的国外数据库大行其道,达梦的市场化道路依然艰难。想要持续做好达梦系列产品,使国产数据库在未来具备国际竞争力,就得拿到“863计划”的数据库评比经费支持。然而这一年,达梦不光失去了已蝉联6年的第一,甚至干脆名次排到垫底。这让达梦彻底失去了科研经费。
冯裕才和他的团队很奇怪,怎么国内的同行获得了如此突飞猛进的技术进展,达梦却浑然不觉?后来才搞明白,原来这几个数据库机构都采用了国外开源的代码核心,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跟一个尚处于发育期的孩子比较,孰胜孰败,一望而知。达梦很郁闷:如果不把心思用在自主技术突破上,“863计划”意义何在?为了争夺经费,就能“掩耳盗铃”吗?
冯裕才忆起了1978年,他在武钢看到的一幕。当时武钢斥巨资从日本引进一套无人值守管理系统,可日本人过来安装完毕后,直接把技术资料都烧掉了——卖的是设备,技术不能卖。冯裕才当时就想,总有一天,中国要拥有自己的数据库技术,可以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受此匹夫之辱。联系眼下“开源代码”事件,他不由得摇头叹息:我们的技术人员还没有意识到数据安全问题的重要性,历史没有给他们带来教训。
这一次,冯裕才的团队和他站在了一起,他们也别无选择,达梦是他们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敲出来的,他们认为达梦是璞玉,不是朽木。在2004年的评测中,达梦团队推出了全新的“DM4”,他们面对一众以开源代码为核心的“国产”数据库,高昂头颅,毫无惧色。
在所有描述一个人“成功”的品格中,最可贵、最普遍的一个词语就是“坚持”。这是个听起来司空见惯却无比稀缺的品质。因为庸常的生活、得过且过的生活不需要坚持,只需要苟且和释然,便能捱过岁月。能真正迎难而上,放弃柔软的诱惑,力排众议,孤独地行走在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上,并且证明它是正确的,这才是真正的坚持。
冯裕才靠的是什么?探察其早年的经历,我们不难发现端倪:冯裕才生于抗战胜利前夕,长在建国初期,父母虽给他一个含有“裕”的名字,一家人却是不折不扣的贫下中农。后来上了军校,在哈尔滨寒冷的冬季里每天跑步训练,从未敢言苦。又赶上政治动乱,学业被迫中断,直到70年代末才辗转来到长沙接续学习。可以说,30岁以前的人生,冯裕才经历了太多:国家意识、集体意识、知识焦虑、改变命运、民族自豪感、历史责任感,这些看似巨大的标签,通通放在冯裕才的身上,也感觉毫不违和。
书生从政,问题不大;书生经商,值得商量。冯裕才绝非一个天生的商人,他在注册成立公司、解决资本危机、制定经营策略、分配股权原则等方面所体现出的解决思路,充满了知识分子式的机智与无奈,这也让达梦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产业化发展之路。
上世纪90年代后期,国内市场经济初具规模,揣着大量资本的投资人,与急于寻求资本支持的下海书生一样,多不可数。此时冯裕才的达梦,不光在研究所团队眼里是宝贝,在资本的眼中同样是潜力股。
经历过特殊年代,冯裕才是一个对政治风向极其敏感的人。市场经济繁荣,达梦不可能永远依靠国家经费和政府项目维系发展。尽管主要客户是政府部门,但“走产业化道路,才是数据库发展的必然。”他便开始谋求达梦企业化转制。
冯裕才无论如何不敢交出达梦的控制权。原因很简单,在公司化的商业规则中,控股最大,大到有一天资本为了盈利,可以轻易让整个团队放弃技术路线,而那时冯裕才只能束手无策。不是每一个商人都能面向民族的未来做决策的。于是冯裕才拒绝了所有要求控股的资本,代价是,到2001年,公司已经完成注册,却没有任何资本入账,冯裕才只能靠借钱给团队发工资,他很忧急。
但天无绝人之路,“德不孤,必有邻”。2001年夏天,冯裕才在飞机上遇到了能帮助他走出资本困局的贵人。武汉市科委主任刘家栋,愿以科委下属的武汉火炬科技投资公司,投给达梦500万,一下子解决了冯裕才团队的燃眉之急。
他自己穷尽人际关系,又找来600万,此时离凑够达梦公司的注册资本,还剩300万缺口。冯裕才想,达梦是有光明的未来的,而且达梦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达梦,是团队每个人共同的心血,那么,剩下的差额,就让我们内部来消化吧。“从今以后,达梦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是老板!”
这种众志成城的热望,点燃了达梦每个人的理想主义。连前台的同事和司机师傅,都掏出1000元和10000元入股公司。一名华科大的老师,把买房的钱也拿出来交给了公司……就这样,达梦解决了第一轮融资的难题。达梦属于达梦自己。
直到2008年,为了参与国家“一号专项”的实施,达梦才引入了新的资本。但是冯裕才仍有自己的坚持,“公司主导权不能旁落”,这是底线。于是,中国电子科技集团被拒绝,中国软件与技术服务股份有限公司获得了对达梦的注资,因为后者即便占股34.01%,也不会干预达梦的发展战略和日常经营。冯裕才再次守住了底线。
另一件能说明冯裕才商业上坚持原则的事例,是拒绝了新世纪初华中产业园的投资诱惑。当时达梦刚刚拿到一笔800万的国家资金,时任武汉市市长周济向冯裕才推荐了一块地,每亩价格仅需8万元。在这里建成一座科技产业园,未来的回报将是难以想象的丰厚。但冯裕才认为,达梦是做数据库的,不是搞房地产的,让达梦背上500%的资产负债率去做产业园,一定会对数据库事业的发展造成影响,于是他放弃了这次高风险、高回报的投资。
即便投身商业之海,也不能把自己淘洗成一个彻头彻尾、唯利是图的商人。多年以来,冯裕才不忘初心的坚持,为达梦数据库创造了一个舒适有利的发展氛围,也为后来国际信息安全形势急转直下,国内席卷而起的“去IOE”风潮,提供了“达梦思路”的解决方案。
2013年6月6日,一个名为“棱镜计划”的项目引爆了全球的关注。一个戴着方框黑架近视镜、面庞清瘦目光忧郁的年轻人,以其世界公民的良知,说出了美国关于信息监控上的惊天丑闻。此后,伴随信息化建设和互联网发展,数据安全、信息安全,变成各个国家、各类政务系统、各种高新IT企业亟待解决的问题。
数据库作为互联网时代信息的神经中枢,立时成为业内关注的焦点。到此刻,冯裕才一直以来默默坚持的数据库产权自主、技术自主、经营自主,所有特征都变成了优势,促使达梦走到了舞台中央。
首先是技术层面的认可:2013年4月,达梦数据库获得由中国信息安全测评中心颁发的《信息技术产品自主原创测评证书》,成为国内第一家获得“信息技术产品自主原创测评证书”的数据库安全产品;2017年3月,团队最满意的产品DM7,通过了国家网络与信息系统安全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EAL4+级认证,是目前国产数据库最高安全级别;2018年6月,达梦通过了难度最大、级别最高的CMMI5级认证,标志着达梦将软件开发能力提到了新的高度。
与此同时,达梦在市场上也全面发力,表现出色,成为“实现核心系统核心部件国产化”的主力军。2013年12月9日,基于DM7的中铁建“财务支付平台”成功上线运行投产,系统成功从Oracle移植到了DM7;2016年11月,我国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用长征二号运载火箭,成功将云海一号01星送入太空。此次发射采用的数据库产品,正是DM7,这是国产数据库首次在气象卫星领域发挥重要作用。此外还有河北政法委数据中心项目、国家发改委互联网门户系统建设项目、中航信运行中心核高基项目等,精彩合作案例多不胜数。
如此硕果累累,使用放心,完全有赖于冯裕才超人一等的产业前瞻性。若非他一直以来对技术的坚持,对经营的坚守,对国产数据库持之以恒的探索,达梦不会有今日,国家信息安全也不会有这么一张可靠的网,以抵御互联网发展带来的消极影响。随着互联网大厂在“去IOE”方面的表率作用,以达梦为代表的国产数据库技术,在未来国内的应用只会越来越广泛,价值越来越重要。在以冯裕才为代表的科学企业家们的带领下,随着达梦自身生态体系的搭建,达梦也将成为国内第一家拥有多元、独立、完整生态体系的国产专业数据库企业。
为了这个目标,冯裕才尽管已步入古稀之年,仍然奋战在第一线,为了达梦的发展与上市,鞠躬尽瘁。
2012年,冯裕才第一次来到美国甲骨文公司总部。显然,一直以来,冯裕才绝不满足于达梦只做“中国第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要仔细观察这家“数据库世界第一”,并盘算着达梦什么时候能取而代之,彻底走向世界。
当他得知这家全球拥有超过十万名员工的企业,仅有1%比例的员工从事着核心数据库的研发时,他意识到,达梦要想做大,光靠做产品是不行的,理想主义的坚守要有,但是必须与时俱进。在达梦早期,固然要一心一意扑在产品上坚定不移,但是到了现在,达梦必须兼顾做应用,惟其如此,达梦才能真正做大做强。这是一个年逾古稀老人的商业智慧,他依然让自己的思维保持着新鲜开放,全然没有因为年龄的作用而变得故步自封。这也是达梦能走到今天的根本原因。
和做技术不同,商业归根结底是一门与人打交道的学问,既广泛对外,也要求对内。而在某种意义上,内部管理还是更为重要的问题。冯裕才作为一位“儒商”,在团队建设上的艺术,用一个词来概括,便是“诚外无物”。
他不提倡别人称他“冯总”,只喜欢人叫他“冯老师”,一则他本身就是一位大学教授,二则他的团队成员很多就是他的学生。
多了一层师生之谊,这一“诚”字就显得格外清晰。比如冯裕才从不拖欠员工薪水,哪怕拆东墙补西墙、满世界借钱,也要按时发工资,这是从达梦创立之初便定下的惯例,即便在达梦资金最紧张的时候,也未曾改变。
在用人上,他讲究“不拘一格用人才”。2005年秋招,一位曹姓同学通过了笔试与面试,来到了签约环节。这是他坦白了:自己不是华科的本科生,只是附近一所职校的专科生,而且本专业也并非计算机。他只是对计算机感兴趣,在华科旁听了相关课程,这次投递简历纯属碰运气,没想到被录取,所以现在必须说明实情。
这件事在管理层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到达了冯裕才的桌面。冯裕才感到很奇怪:“这样的学生为什么不录用?”肯提前坦白,说明人品好;仅仅依靠旁听,便能在笔试中拿到高分,说明能力强。人品能力兼得,一纸学历还是问题吗?于是这位同学被达梦顺利录取。
冯裕才以诚待人,他的员工同样回以“诚意”。“读一个博士要上课、准备论文,起码耗费几年时间,他们为了达梦的研发,全力以赴”,好几位研究生,都因为在达梦专心工作而放弃了博士学位。
冯裕才对人才的提拔也不遗余力。现在达梦已经是一家员工超过千人的公司了,这里出现过:24岁的部门经理,28岁的技术总监,以及还不到40岁的总经理。
冯裕才不是没有犯过用人方面的错误。2002年,达梦成立之初,冯裕才就已经在考虑管理层年轻化的问题了。当时他的朋友介绍一位有着“丰富外企经验的职业经理人”过来,担任达梦总经理。冯裕才决定让他试试,可仅仅过了两个月,这位高调奢华的总经理便挂冠而去。到2008年,同样的戏码又上演了一次,这位新总经理离开后,留下了大量烂账、坏账,为达梦造成上千万元损失。
这时冯裕才意识到了,“空降兵”要慎用,有些人中途加入,没有同甘共苦的经历,在价值观层面不统一,不懂得珍惜达梦。痛定思痛,达梦从2011年开始全面采用内部孵化管理层的方式。
如达梦现在的副总经理帅立立、张永强、张劲松、冯源、刘志红、丁先胜,以及高级副总韩朱忠、陈文、王婷、周淳、付铨,都是这一时期提拔上来的,无一不是跟随冯裕才从技术到市场,奋战多年的“老部下”。这两年总经理皮宇上任后,大力推进办公流程和管理制度改革,自此达梦无论是研发模式还是管理模式,都更加规范化和体系化了。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普通人!”这是冯裕才2011年以来一直坚持的人才观念。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达梦管理层,在进入这行之前,无一不是个普通人。但伟大的事业,往往都是靠普通人办成的。“他们比我预期中干得更好!”冯裕才如是评价现在这套领导班子。
现在可以来说说冯老师的两个名字了。1961年,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扬州中学的冯裕才,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冯玉才”。再后来的50多年里,“冯玉才”在数据库领域声名大振,写了书,当了教授,创办了企业。而如今达梦进入上市倒计时之际,“冯玉才”又在公开报道中改回了“冯裕才”。伏尔泰说过:我虽然没有一个伟大的姓氏,但我有办法使它荣耀起来!
在达梦高歌猛进的今天,也许冯裕才觉得,尽管“玉”比“裕”文雅些,但好像也不甚重要了。
“达梦人”已经成为了一个特有的形容词,这个词背后凝聚了40余年的坚守与奋斗。
1978年,日本人在完成武钢项目施工后撤离中国,就地销毁所有项目资料,当时就在现场的冯裕才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幕,芒刺在背,“一定要研发出自主版权的国产数据库管理系统”,这份决心深入骨髓。
冯裕才为此开始了长达四十年的艰难探索。1982年,冯裕才着手准备数据库管理系统的研发工作,并成立了自己的研发小组,历经六年,终于在1988年成功研制了我国第一个自主版权的“数据库管理系统CRDS”;1992年,达梦数据库有限公司的前身“华中理工大学数据库研究所”成立,这也是初代达梦人成长的地方;2000年11月,武汉华工达梦数据库有限公司成立。自此,达梦人在追梦这条路上走得更加坚定。
20多年来,从一个仅有12人的科研小组发展为研究所,再到拥有集数据库管理系统的设计、研发、测试、生产、技术服务及培训、人才培养为一体的产业化体系的专业数据库公司,达梦数据库组建了一支精诚团结的队伍,而这支由达梦人组成的队伍就是达梦最大的竞争优势。
他们“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始终坚守一个使命,并用数十年乃至更长远的时间证明他们有梦必达,即以科技创新、自主研发为本源。他们想要的不是一个单独场景的需求解决方案,而是要开发出一套属于中国的、可以一以贯之的通用数据库管理系统。所有的选择,都是为了这一个目标而服务。
从成立起,达梦人就坚定地站在了国产数据库的一侧,走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到今天,当提起完全自主研发的国产数据库时,人们的脑海中一定会出现“达梦”这两个字,达梦所扛起的是自主与创新的先锋旗帜。
上世纪80年代,全球数据库市场基本由美国厂商垄断,中国数据库几乎很难找到突破口,这种情况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到2012年,中国的数据库软件市场仍以国外品牌为主,《中国数据库市场发展趋势报告》的数据显示,当时国内市场以Oracle、IBM、微软为代表的三大厂商所占份额达到整个市场规模的68.2%,几近七成。而在国产数据库方面,当时被称为国产数据库“四朵金花”的达梦、人大金仓、南大通用以及神舟通用加在一起所占市场份额仅到4.47%。国产数据库要崛起,可谓是夹缝中求生,举步维艰。
如此狭小的市场空间里,国内数据库厂商的技术路线也各为门派,一方是基于完全自主的研发路线,一方则是基于现有的开源系统改进或者直接从其他厂商购买源码授权。
大部分团队选择站上巨人的肩膀,直接购买源码授权或者基于现有的开源系统。Oracle作为甲骨文的商业软件,牢牢的占据数据库市场的主要地位;My SQL作为开源产品,也占据了数据库市场前5的份额。这样一条商业化的道路看似畅通无比,实则面临的问题是几乎无法调整的产品架构和难以掌握的核心技术,最直接的打击是很多数据库厂商可能彻底失去了突破和创新的竞争。
达梦反其道而行,它选择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路,成为了这段征程的战士,也是国产数据库自研的一位拓荒者。这条路意味着可以兼采众长,灵活调整,一旦突破技术瓶颈则是海阔天空,潜力无限。
但在这之前,摆在达梦人眼前的是低起点,高难度,强风险,从零开始的路程,注定艰苦而孤独。
1988年,冯裕才带领一个仅有12名学生、256K内存计算机的科研小组,经过多年努力,研制出了我国第一个自主版权的数据库管理系统CRDS,这项研究获得了国家和省部级科技进步奖。仅仅是这一步,冯裕才就走了近十年,历经三次失败。
在达梦的成长路上,国家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为了扶持国产数据库的发展,国家863计划设立了“数据库重大专项”、“核高基”重大科研专项、以及“973”等计划,为高校的数据库研究提供经费支持。
CRDS的研究几乎处处碰壁,设备老旧、人才流失、资金不足,各种问题接踵而至。靠着广西科委提供的1台电脑、2名上海交大高材生和3万元项目资助撑过了第一次风雨。然而不到一年的时间,项目再次陷入停滞,2名从广西过来的研究员一致认为项目难度系数过高选择退出,领导和同事也开始质疑研究方向的正确性,冯裕才陷入了极大的压力和困境之中。
国家基金意外地在此时伸出援助之手。1986年元旦前夕,以《智能数据库》为题申请的国家自然科学资金获得批准。“当时,一个项目的研究资金通常只是两三千元而已,而我的数据库项目却获得了3万元的研究经费”,冯裕才回忆起这段经历,依然充满了感激。
也正是因为国家的援驰,冯裕才对脚下走的这条路更加笃定。在面对美国一家数据库公司的邀请时,冯裕才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用七八年时间坚持做这项研究,就是为了实现中国拥有数据库核心技术的梦想。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国家资助了我。因此,这个系统必须在中国做出来”。冯裕才内心深处有一个更响亮的声音——产业报国。
达梦的命运看似沉浮在众多的外在因素之中,但本质上,命运始终掌握在达梦人自己手上,他们几十年如一日,沿着科技创新、自主研发的道路坚定不移。
此时的他们不知道,在很多年之后,棱镜门事件爆发,大量使用国外软硬件的中国备受震动,国产意识开始觉醒,一批机构开始选用国产数据库产品,属于达梦的时代来了。
事实上,冯裕才一直谨记,国家支持对于国产软件发展是必要条件,但绝不会是成功关键,达梦要成功的充分条件是企业自身要把握机遇,奋发图强,如果长期依赖国家支持而不走向市场竞争,将永远不会独立行走,难有作为。
这是一条荆棘满布的路,但即便如此,以达梦为代表的这一批国产数据库的商业先行者还是以莫大的勇气向巨头发起了挑战。
1996年,冯裕才和达梦研究所带着DM2义无反顾地迈向了市场化的探索,并于2000年11月,成立了武汉华工达梦数据库有限公司,他们带着壮士扼腕的决心杀入竞争激烈的国内数据库软件市场,希望打破国外公司的垄断,收复国产数据库失地。
1996年,原电力工业部华中电力集团财务公司计划建设一个电算化的财务信息管理系统,面向社会公开招标,得到这个消息的冯裕才知道机会来了。
这一年,是达梦前身“华中理工大学数据库研究所”成立的第四年,但达梦已经在DM1的基础上研制出了我国第一个具有自主版权的、商品化的分布式数据库管理系统DM2。
在北京举行的DM2国家级鉴定会上,IT界四院士张效祥、杨芙清、汪成为、李国杰及数据库权威人士高度评价:“DM2在技术上和总体上处于九十年代国际先进水平”、“DM2在混合数据模型、扩展的多媒体和GIS数据类型等技术上有所创新”、“在并发控制、共享更新、故障恢复、索引技术等方面具有特色”、“DM2经过大数据量长时间的考核运行,证明稳定性可靠性达到了相当的程度。”
凭借优秀的性能和优惠的价格,达梦力压分别以Oracal和Informix为底层数据库支持方案的同场竞标对手,成功中标。这是达梦系列产品第一次在商业化的市场竞标中击败以国外数据库为底层支持的数据库厂商。
1999年9月22日,当日参与鉴定会的专家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略感欣慰的笑容。两年的不断努力,华中电力财务公司CWMIS财务管理信息系统项目终于成功落地,更重要的是,“这套系统的应用彻底打破了国外数据库软件在中国一统天下的格局”,后来,这一套系统运行长达十年之久。
对于还处于研究所时期的达梦而言,CWMIS项目的成功是一个尤为关键的节点,这是达梦走向市场化的起点,也是达梦坚定迈向产业化的“前夜”。
2000年11月,武汉华工达梦数据库有限公司正式成立。达梦成立的同年,最新一代的产品DM3也随之落地。2001年12月10日在北京通过技术鉴定,2003年更是荣获湖北省科技进步一等奖。
在达梦人的心里,团队的技术在全国范围内尚且是具有领先优势的,因此在2003年的“863计划”来临之际,冯裕才内心依然是充满信心的。自1997年初次举办“863计划”以来,达梦连续6年稳坐榜首,并凭借优异成绩拿下了国家千万级科研经费的支持,这成为维持达梦财务健康的重要现金流之一。
这一年的测评推倒原先的招标评标方式,改为“以测代评”,由专门的团队开发测评软件,通过更客观的方式,让代评数据库在测试环境下,根据测试数据得出软件评分,这意味着测评周期也将大大拉长。两个月后,测评结果最终公布,原来的常胜冠军达梦在此次综合排名垫底,相比竞争对手40上下的仓库交易数据,DM3的测试结果仅有30左右,如此大的差距让达梦人大受打击,更为不解的是,“对手为何在一年的时间里可以做到同时获得提升?”
达梦总工程师吴恒山赶赴北京带回的一则消息给达梦人的心里泼了一盆冷水,完美适配国家测评考纲的开源数据库Postgre成为了国产数据库厂商的优选,依托Postgre,厂商们无需吃透所有代码,但借此却可以实现快速提升并远远甩开当时的DM3。
这与达梦自始自终坚持的使命完全背道而行,即便是在如此紧迫的环境下,他们仍旧坚信,真正的国产数据库必须自己掌握技术,而要掌握技术就必须进行和坚持自主的技术研发。
因此,选择开源Postgre几乎完全不被纳入考虑范畴。唯一的出路就是,达梦也必须像国外厂商一样开发出独属于达梦且市场表现优异的数据库软件。
“达梦是一支压不跨、打不烂、能打硬仗的队伍”,冯裕才曾这样评价达梦人,这句线的研发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它是对DM4诞生过程中达梦人精神的最好总结。
在明确了DM3的局限性后,加入达梦刚刚一年的韩朱忠迅速带领上海团队全面推进DM4的研发;而在另一边,武汉原有的团队则针对性地对DM3进行优化,达梦给自己留下了极短的时间,仅仅一年,他们要冲刺2004年的测评。
上海和武汉的两支团队在和时间赛跑,也各自在较劲,因为最终只有一个产品可以代表达梦去竞争,没有人愿意看着亲手构建的产品被舍弃。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4个月的时间,直到上海团队率先有了起色,DM4的TPC-C成绩已经超过2003年测评中的所有对手。
冯裕才到了最终做出抉择的时刻,最终拍板DM3项目立即停止,全面支援DM4开发。
2003年7月,上海七人小队收拾行李赶赴武汉,分头行动的两支队伍在华科产业大厦9楼的正式汇合,全面启动了DM4下一步动作,由上海小组继续主攻核心研发,武汉团队则负责外围接口等客户端的开发工作,以及测试、文档记录等软件工程开发流程所要求的其他工作。
此时,距离第二年测评还剩7个月,时间紧迫,小组队员直接住进了会议室。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要想开发足够具有竞争力的产品,达梦人不仅仅要研究开源数据库PostgreSQL、MySQL,还参考甲骨文、SQL Server等商用数据库的技术材料和使用表现,他们恨不得可以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冯裕才更是当起了“管家”,每天早晨赶去办公室,敦促每天埋头敲代码的组员们走出办公室适当锻炼。
紧张的氛围一直持续到2003年11月的一天晚上,几人刚刚解决完一个棘手问题,回到被窝时,夜色已经很沉,程序自顾自地运行在TPC-C上测试。
就在这个夜晚,会议室外运行着测试程序的电脑发出了一声轻响,没有惊动夜色,但是惊醒了尚未进入睡眠状态的韩朱忠,好奇心驱使他起身走向了发出声响的电脑,他的内心已经滋生了一种隐秘的兴奋感,吸气、按下开关、滚动鼠标,110个库的结果冲进了他的眼底,一个可以超出对手近3倍的数据,韩朱忠用力地压下了这股兴奋,他要明天让所有的同事共同见证这个让人动容的成绩。
2004年2月,新一年的“863”数据库测评在达梦人的期待下如约而至。这一次,达梦人的自信没有被辜负,DM4重回荣誉榜首。
正如他们所料,DM4架构的改变带来了性能的大幅度提升,远超DM3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战胜了其他几家基于Postgre源代码改进而成的数据库,尤其在前一年惨遭垫底的TPC-C性能表现上,DM4表现出了与微软旗下的SQL Server 2000在2003年9月的测试基本相当的水准,但达梦用时仅7个月,后者的开发周期约为2年。
这导致达梦当年在坊间出现了很多负面的传闻,冯裕才当众自信承诺:“如果你们发现,达梦是基于开源数据库研发的,我保证,达梦立即退出这个行业。”这句话光明磊落,击退了所有的质疑声。
直到现在,这句话依旧印在了达梦人的骨子里,他们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自主原创,并且在这条人迹罕至的道路中愈加坚定。
DM4上线后,达梦可以说是进入了小步快跑的产品发展阶段,基本维持每两年一次大迭代。
2006年3月,达梦数据库第五代产品DM5发布,DM5在保持DM4优异性能的基础上进一步优化改进,在安全性能上做了强大提升,在可扩展性、高可用性、可移植性方面都有更加不俗的表现。6月,DM5又为达梦摘下了一枚荣誉奖章,第十届中国国际软件博览会金奖。
一年后,DM5.6上线延续的版本号实则已经内含了一套全新的架构。准确来说,DM5.6无论是产品功能还是图形界面都有了优化,这款产品直接映射出了达梦更为底层的产品理念,即重视用户体验、重视产品化。同时,它代表着达梦数据库系列产品极具历史意义的转折点,从“可用”到“好用”。
2009年,为突出企业级特性,达梦推出新一代数据库管理系统DM6,这套系统与两年前的DM5.6一脉相承,但是更着重增强系统的安全性、可靠性、高性能以及与Oracle SQL的兼容性。
不负期望,自上线以来,凭借其强大齐全的功能特性,DM6成为政府部门、大型行业、对安全特性具有更高要求的企事业单位以及各敏感行业的理想选择。
DM6的出现,最初就是源于达梦对拿下国家电网新一代电力调度系统D5000的数据库供应商项目的势在必得。
2008年7月的一个周五晚上,驻扎在达梦北京办公室的黄海明接到来自国家电网的紧急电话,这让黄海明略感惊喜。第二天清早,黄海明立即前往国家电网,并参与了一场长达14个小时的技术讨论会,这场会议目的很明了,为了解决成本以及安全两大问题,在即将开始建设的电力备用调度系统中,国家电网将启用国产数据库作为底层支持,而达梦是进入此次候选数据库供应商中的一家,共同进入候选名单的还有其他四家。
讨论会结束当场,黄海明将情况汇报给总部。第二天,由技术负责人付铨领队的武汉专项技术团队就抵达北京。国家电网当时给出的要求是,数据库企业必须在14天之内实现对Oracal的替换,且为维持稳定,不可更改系统上层的任何应用代码。
直到2011年的一次公开活动中,人们才了解到,2008年奥运期间,北京电网受到外网攻击8939次,这个数据真实地展现出国家电网此时所面临的安全压力以及这次底层数据库更换的紧迫性。
最终,达梦与另外一家数据库企业共同成为此次国家电网备用调度系统的数据库供应商,而达梦是唯一一家在限定的两周时间内完成数据迁移的企业。2008年10月17日,由达梦共同参与部署的国家电网四川南充备用调度中心正式投入运营,达梦也借此踏入了能源电力行业。
与此同时,被命名为D5000的新的电力调度系统开发也正在国家电网内部进行,国产数据库将迎来新一轮的竞争。
在这场命题赛中,国家电网给出了明确的要求以及足够充裕的时间,但国产数据库之间也将面临更为激烈的角逐。
各家数据库之间都卯足了劲力争拿下这个大项目,测评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很快到来。再次回到测评场上的付铨信心十足,因为此时他身后支撑已经是在DM5.6基础上推出的全新版本数据库系统DM6,通用性、安全性、可靠性、高性能、扩展性、易用性等数据库特性方面特别进行了增强,作为专业的企业级数据服务平台,完全能够支撑政府部门和中、大型企业应用。
就在这场测评赛开始的前几个小时,付铨和达梦的研发架构师郭琰还进行了彻夜的排查和优化。这就是这一场紧急的优化,让DM6的性能再一次得到质的提升,并在测评成绩中直接超越对手十余倍,远远超出国家电网工程师们的预期。
凭借测试中出色的表现,达梦脱引而出,成功中标,成为国家电网新一代电力调度系统D5000的数据库供应商之一。在上线以来的十余年间,达梦在国家电网中的贡献度稳步上升。目前在已上线系统中,九成以上采用了达梦数据库。
这一场战役让达梦在国产数据库的地位更加稳固,DM6也在2010年那一年拿下了众多的项目,DM6系统出现在了全国各个城市,横跨多个领域。
达梦在这条孤独的路上走了几十年,踏踏实实、兢兢业业,终于迎来了越来越多的鲜花与掌声。尽管起步时经常步履蹒跚,但最终却赢得这场长距离的竞赛。
失去先发优势一直以来是国产数据库发展备受掣肘的原因。即便发展到今天,国产数据库已经呈现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截至目前,已经有接近数百家家数据库厂商加入这场军备竞赛。然而,作为破局点的创新依然是是极为重要且缺乏的一点。
“一味的跟踪很难实现超越,新技术、新需求意味着新赛道。唯有贴合立足中国国情、面向国民经济主战场创新以及围绕战略制高点进行创新,才能构建顶级的数据库产品”,韩朱忠曾说道。
北京大学教授路风多次强调自主创新在科技发展浪潮中的关键作用,“中国未来技术进步的突破法相,不是在个别技术领域跟着人家跑,而是在新系统上创新,然后拉动自己的核心技术突破。这应该是一条很有希望的道路。”
达梦人在这一点上尤为坚定,他们和时间赛跑,做追梦人,也不吝啬时间做工匠。2019年5月,达梦在第十届中国数据库技术大会上,新一代关系型数据库产品DM8发布问世,这距离DM7的发布已经过去了近7年的时间。
匠心打磨多年,DM8身上承载了达梦人对国产数据库发展的更高期望,这将是达梦在信创时代中的“主型号武器”,DM8将和同类自主知识产权数据库一起,引领数据库国产化的大趋势。
在DM8数据库上,不变的是达梦人对达梦产品理念的坚守,重视细节、简单实用、功能完备;也是达梦人致力于满足用户以及合作伙伴的期待,在总结DM系列产品研发与应用经验的基础上,坚持开放创新。后者也恰是达梦的差异化所在,不同于甲骨文“大而全”的产品结构,达梦更希望实现一种科学化的“微服务”,实现企业和用户的双向灵活性,以长期价值主义的观念推进双方合作。
在这场发布会上,韩朱忠郑重介绍了DM8的新技术特性。达梦最新发布的DM8提出了面向未来的新架构并持续演进,关键业务解决方案—达梦数据共享集群(DM DSC)、达梦分布式事务处理架构—透明分布式数据库、达梦分布式动态分析架构—数据库弹性计算以及达梦混合事务分析处理技术—行列融合2.0,四种架构共通共存,化繁为简,合而为“一”,是达梦架构持续演进的自然产出,包含了技术创新的连续性。
发布会现场,达梦公司与中建材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签署了总经销商协议并予以授牌。双方将挖掘和发挥各自优势实现资源整合联动,共同为企业客户和生态伙伴交付数据库产品线、解决方案和优质服务,实现双方战略共赢。除此之外,达梦公司还与北京中亦安图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北京用友政务软件股份有限公司、上海中信信息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中电福富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并予以授牌。
在冯裕才看来,DM8的架构、技术具有足够的生长空间,使得在未来的生命周期中,可以不断的演进,满足用户对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超大规模事务处理、混合负载业务等挑战的要求。
国家数据库上下求索的四十年,也是冯裕才践行数据库中国梦的四十年。这四十年里,达梦完成了从0到1的蜕变,实现了从艰难求生到国产数据库排头兵的壮举。
“国产市场占有率第一”这个荣耀的背后,是达梦四十年如一日的信念坚守。他们只做一件事,就是科技自立。
达梦产品已覆盖金融、电信能源、铁路、民航、安全、电子政务、消防应急、数据中心等50多个行业领域,并成为首个走出国门,实现海外市场突破的国产数据库公司,已在泰国、印尼、津巴布韦、秘鲁等国得到应用。
2021年9月,达梦公司副总经理冯源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技术上我们已经看到曙光。国产厂商在夹缝中生存的二十年中。虽然很慢,但国产数据库产品已经逐渐打磨成形,技术上我们已经具备一战之力。”
以科技蓝为主色调,北京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香阁会议中心进行着武汉达梦的新品发布会。创始人冯裕才坐在台下,聚光灯没有照在他的身上,但他是全场的中心。
20年前,他创办“达梦”。40年前,他自华中科技大学投身数据库研究。如今,他终于迎来收获的节点。
中国工程院院士方滨兴、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副院长黄子河、东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创院院长乐嘉锦等,国内很多一线数据库专家都抵达现场见证。
冯裕才注视着台上轮流发表演讲的身影,那是他团队的骨干力量:总经理皮宇、副总经理冯源、副总经理张永强、子公司蜀天梦图科技的副总张睿。他们带来达梦的最新成果:打破了甲骨文垄断的数据共享集群、启云数据、梦图数据库(GDM)、新一代分布式数据库四款存储类的新产品,代表着国产数据库的最高水准。
达梦总经理皮宇表示:达梦要成为全栈数据产品与解决方案提供商,为客户提供覆盖数据全生命周期管理的产品和解决方案,与生态伙伴一起为政企客户数字化转型,打造数据安全底座。这些令与参会者兴奋。
2020年11月25日,这是被写进达梦大事记的一天,也是可以写入国家数据库发展史的一天。
从武汉到北京,达梦——国产数据库第一品牌,在坚持自主研发的路上与胜利相逢。
2003年左右,数据库开源蔚然成风。很多国内企业选择在开源基础上研发产品,但冯裕才一直坚持开源是一种学习工具、学习途径,不能“拿来就用!对待开源代码,民族企业要做的首先是消化、理解、吸收,然后再融会贯通,目的是为研发自主产权的同类技术。
从军工院校毕业,冯裕才深知一个国家需要自主知识产权的数据库,这是为国家信息主权兜底的安全网。凭着这份坚守与远见,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
在国家信息安全成为国策,倡导“国产化替代”的今日,达梦得到更多助力,有望实现未来演化与发展的加速度。
冯裕才与甲骨文的创始人拉里·埃里森,同样生于1944年。1980年,在冯裕才写下第一行代码时,埃里森研发出了甲骨文Oracle关系数据库2.0版本,卖给了美国军方。
这样的先发优势持续了随后的40年,甲骨文是全球数据库市场的绝对寡头,所占市场份额为全球应用服务器软件市场的首位。在中国,甲骨文、IBM等海外军团一度渗透到了政府、海关、邮政、金融、铁路、民航、医疗、军警等多个行业,形成了垄断局面。
2020年5月的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合肥工业大学应用数学研究所所长檀结庆曾提到全球数据库市场中,甲骨文、IBM、微软、SAP等排名前五的国际厂商占据了87.7%的市场份额,整个数据库行业基本被美国所垄断。即使在中国市场,国产数据库也只占据不到7%的市场份额。
数据库集群技术,就是其中之一。它被业界公认是数据库领域制高点,是商业数据库技术界这顶王冠最抢眼的明珠。对于这项关键技术,没有开源的技术可以参考,基础难度很大。国产创新在数据库领域的重点和难点就是要如何实现数据共享集群的核心技术自主。
达梦在2020年11月发布会上推出的“达梦共享数据集群(DMDSC)”,完成了这项重任。达梦成为甲骨文之外,第一家在国产数据库领域首次推出数据共享集群软件的企业。
突破卡脖子的技术难题,并非一朝一夕。达梦在2008年立项,2012年解决关键技术,2015年推出第一代产品并投入使用,2020年发布的是2.0升级版本,技术已足够成熟,可以与国际品牌一决高下。
“在2008年,国家电网提出了数据共享存储集群的相关需求。2009年,我们在做新一代达梦7架构设计的时候,就重点考虑了这块的需求。到2012年达梦7正式发布,终于突破了两个节点,两台服务器共享集群的关键技术。”皮宇介绍,现在全国各省所有的警务平台1+17全部是用达梦DSC共享集群。
2020年,达梦发布的共享数据集群已经可以支持8个节点共享存储集群。这是一个突破性的进展,世界范围的共享集群在实际应用当中,绝大多数都是两个节点打天下,四个节点用的都不是特别多。而接下来,达梦要向16个节点演化。
这款新的达梦共享数据集群,还可以快速故障检测,最小的切换时间低于10秒。更让人欣喜的是,这个10秒并不是天花板,而是一个起点。达梦在故障处理方面,用了热备基础上改良的方案来替代冷备方案,未来有更大提升空间。对此,达梦副总经理冯源举了一个形象的例子:这就像19世纪火车发明时,第一辆在轨道运行的火车时速不过20公里,比起马车的速度并无优势,但因为理论技术的先进,未来有足够的成长空间。
在数据容灾方面,达梦数据共享集群可以向用户提供从50公里级到1000公里级,以及两地三中心的容灾解决组合方案;性能方面,达梦数据共享集群突破了300万的TPC—C数值,是目前单机国产数据库系统性能的5到6倍。
达梦共享数据集群可以适应国际主流产品架构,全面支持各种主流CPU、操作系统、芯片、中间件等基础软硬件设备,是一个高效可用的数据库解决方案。
过去的五年,在达梦数据共享集群的1.0版本实际上已经在国内电力、电信运营商、金融、公安、电子政务、能源等行业成功应用。在南京,达梦支撑了首个基于中国CPU+共享存储集群的上线业务系统;在浙江,电网共享存储集群支撑了电网的核心业务系统,保证了5000万人的正常生产和生活的工作。
经过实践演化出的达梦数据共享集群(DMDSC)正符合国家信息安全需求,是“国产化替代”阶段性成果。2021年9月在成都进行的2021世界计算大会,达梦数据共享集群入围创新成果展示。
众所周知,国外巨头在数据库市场的霸主地位。根据国际数据公司(IDC)的统计,截至2019年,在传统部署的关系型数据库市场,甲骨文的Oracle数据库在中国占有的市场份额为34.7%:在金融、电信等高端专业领域,Oracle数据库占有的市场份额高达98%。
因为关系到国计民生,这些高端专业的核心领域并不轻易更换新系统,这是国产替代化面临的难题。
达梦走的路线是曲线救国,从非核心业务切入这些高端专业领域、建立日常信任,再延伸到核心业务。以中国人寿集团为例,达梦先是承接了它的办公自动化系统的建设,这一系统在2020年9月5日上线之后,让他们在日常使用中对于国产数据库的能力有了直观感受。
就在办公自动化系统上线不久后,中国人寿的领导主动找到达梦,建议达梦来参与核心系统国产化替代的选型测试。
2021年元旦假期,中国某大型养老保险的企业年金系统自动化结算项目,在切换达梦数据库之后,原本需要需要50多个小时的运算只用了16个多小时。
面对全年峰值业务的考验,达梦完成得出色,赢得了信任,也让金融行业的核心业务系统愿意继续尝试国产数据库。这个春天,上海多家银行、券商和保险公司主动咨询达梦。
2021年5月,达梦最新的共享数据集群在浙江某大型通信企业上线使用,这标志着达梦开始进入到电信行业的核心系统。而在此之前,达梦与该公司合作多年,经受住从技术到服务的全方位考验。
在赛迪顾问发布《2020-2021年中国平台软件市场研究年度报告》,达梦稳居2020年中国数据库管理系统国产数据库市场排名第一。
全球最大的信息技术研究和分析机构Gartner2019年发了一份报告,报告显示数据库的未来是云化,到2021年将会有50%以上的数据库是以云服务的方式去提供,到2023年将会有75%以上的数据库是以云服务的方式去提供。2020年新闻发布会上,达梦也发布了全新的启云平台,发展云端数据库。
达梦启云平台实现了云数、智数、多引擎的融合。其中,云数融合带来了数据库在云上的最佳体验,智数融合简化了数据库的使用、管理和运维,多引擎融合则为,统一为用户提供全场景服务。实现极简的云端数据库服务新体验,是达梦启云数据库的初衷。
副总经理张永强在介绍这款云端数据库时强调:达梦启云平台是一个完全中立的平台,可以跟所有的云厂商进行合作,让他们给用户提供极简的数据库云台体验。达梦在数据库领域深耕了40年,具有多场景专业化服务,云数据库的核心是数据库引擎。
借着技术上的精进以及多年积累的资源优势,2020年8月,达梦在招投标中胜出,成为第一家在移动云的互联网上提供国产关系数据库服务的数据库企业。三个月之后,达梦已经把所有的功能和能力以接口服务的方式提供给移动云,移动云完成适配、对接以及界面开发。
在广西电子政务外网的项目中,达梦与浪潮云、华三云完成适配和对接,部署了30个云上数据库服务授权,为后续自治区全业务上云提供支撑。
2021年8月,达梦数据库管理系统V8在中国电信天翼云云市场正式上线,这是达梦在移动云上线以来,再次与中国三大运营商合作!这也是达梦与中国电信携手后,再度扩展合作领域。
“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近年来,国家领导人将信息安全提升为国家战略。2019年12月,英国《金融时报》曾报道自2020年起,中国要在三年内完成国产化替代。
中国国内媒体虽无相关时间期限的报道,但2020年10月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并将其摆在各项规划任务的首位进行专章部署。
信息技术产业作为当前应用最广、研发投入最集中、辐射带动作用最大的支撑性产业,是全球技术创新的竞争高点。数据库作为信息技术的重要一环,是构建数字经济、信息安全、新基建的软件基础,它的自主创新尤为重要。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国家提倡新基建,信息领域要纵深发展,要解决芯片、数据库等卡脖子领域的技术难题,数据库迎来新的发展契机。
“达梦数据库在技术方面已经走到了非常领先的一个程度”,中国工程院院士方滨兴在出席2020年11月达梦发布会时,肯定了达梦数据库的发展,认为像达梦这样的数据库产品在里面,新基建国家战略发挥基础核心的作用。
从所处的时代与环境分析,方滨兴院士认为对于这样的民族品牌来说,是机遇和挑战并存:目前,逆全球化的事态不断加重,供应链的安全显得尤为重要,这对民族产业来说就是一个机遇。国家的一些重要的应用部门会渴望民族产品的出现,对民族产品就会有更强大、更宽容、更广泛的包容度。这是一种刚需。但反过来它也是一个挑战,因为这种刚需带着很强大的期望,实际上后面也带着很强大的要求。如果产品没有达到期望,会让人失望,也会对品牌自身发展带来很大的影响,这就要求民族品牌更加严谨、细致,确保产品尽善尽美。
的确如此,借政策红利,国产数据库经历了漫长的起步、探索,现在到了一个关键期。
根据艾瑞咨询《2021中国数据库行业研究报告》里,受国产化替代策略的影响,2020年国外数据库厂商的市场份额下降至52.6%,达梦、金仓等传统国产厂商的市场份额上升至7.1%。
一方面,新基建的系统软件这一细分赛道需要长期储备,达梦数据库过去40年一直在跟踪国际技术不断演化、精进,这是一个很好的基础。
另一方面,在数据存储领域,技术变化是非常快的。达梦新推出的数据库系列产品,不再基于传统的关系型数据库,而是一个全栈式数据库,这在行业是领先的。
东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创院院长、教授、博导乐嘉锦,非常认同方滨兴院士的观点,对达梦也充满肯定与鼓励:“冯老师(冯裕才)准备了40年,所以现在基础软件的春天到了,达梦可以更快地达到梦想!”
在上海,党政机关要求2021年底一定要普及国产数据库的应用,金融业作为重点之一,各单位正开始试点,达梦数据库是他们的选择之一。而早在2009年,达梦已经为浦东新区政府服务,在2015年为浦东新区搭建了数据共享交换平台。包括大数据中心、区科委等各行各业政府层面都在用达梦数据库。
数据库是一类长效软件,一款行业应用通常要在上线年后才会迎来下一次数据库软件的更新。而且,从操作习惯、管理便捷程度等方面来说,机构选择数据库系统一般都是长期主义,更换几率很小。这是甲骨文在全球范围所占有的先发优势,现在达梦数据库在中国新基建的历程中,也拥有了同样的技术实力。
行业专家盖国强把数据库的发展分为三个时代:第一个时代,正式甲骨文数据库为代表的商业数据库时代,达梦也恰好诞生在这个时代;第二个时代,是以MySQL数据库为代表的开源数据库时代,开源时代成就了互联网;第三个时代,是现在所处的以云数据库为代表的云时代,也可以说是“新数据库时代”。这一时代,中国数据库在追赶国际一流数据库的道路上越来越快。
甲骨文的数据集群产品2001年问世,分布式产品是在2017年;而达梦的第一代数据集群是在2015年,分布式产品的发布是2020年。在盖国强看来,“今天的国产数据库和国际数据库处在一个代际上,不再有代际上的巨大差异。”
目前,达梦在武汉、上海、北京、成都、苏州五大研发基地,其中北京除了原本的中关村区域,还有北京经济开发区国家信创园区办公室。这是国家级信息技术应用创新核心基地,华为等多家信创龙头企业入驻。作为工信部和北京市政府联合部署建设的国家级信创园区,其目标正是以国家战略为指引,构建信创产业生态,承担起引领全国信创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职责担当,通过打造信创产业上下游全产业链配套供给体系,辐射带动周边区域协同发展,建设链接副中心创新发展的科技走廊,最终实现“信创强国”的战略使命。
达梦的计划里,在亦庄,也就是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的研发中心将是集团的第二总部,辐射以北京为中心的政企市场。冯裕才表示:在亦庄良好的软硬件条件下,达梦要做出性能提高10倍的数据库体系!
2021年9月初,达梦副总经理冯源在接受数据库领域媒体墨天轮采访时,根据当前市场和技术发展趋势,分析了达梦未来五年的发展方向:
第一,要在以金融、电信、能源、交通等行业领域为代表的高端、核心应用领域取得突破,取代甲骨文。这是达梦2020年11月发布数据共享集群的目标,也是现阶段达梦的主攻方向。
第二,分布式数据库正处于窗口期。在技术趋势的促进和国际形势的倒逼下,分布式数据库技术在中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但解决成熟度和通用性方面短板的这个时间窗口是十分紧迫。达梦的积累让它具有天然的先入优势,这将是接下来的重要发展方向之一。
第三,云计算是未来生存的关键。达梦作为数据库厂商,如何在众多云计算厂商涉足数据库技术并推出云原生数据库的形势下,守住并扩大市场份额,是达梦持续发展的关键点。
冯源看到,相对于纯软件,数据库一体机在附加价值上优势显著,但数据库内核的缺乏,导致大部分产品都仍处于“集成与优化”的层级,中国缺少从数据库内核层面实现软硬件深度融合的产品。这也是达梦的一个探索方向,他希望达梦和产业生态合作伙伴形成具备数据库内核级优化能力的产品路线。
此外,以图数据库为代表的专用型数据库也是未来的一个发展方向。“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决定了关系模型无法高效描述所有的信息,达梦认为未来非关系型、从不同角度描述这个世界的数据模型将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以此为基础的产品也会更具市场前景,图数据库、时序数据库潜力巨大!”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在2021年6月发布了《数据库发展研究报告(2021年)》 ,提到:2020 年,全球数据库市场规模达到 671 亿美元,中国数据库市场规模约为 240.9 亿元, 占比约 5.2%,市场空间广阔。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迅猛发展,全球范围内创新型数据库产品快速涌现,市场格局剧烈变革,我国数据库产业进入重大发展机遇期。
2008年获得中国软件投资的达梦,接下来将面临跨越式的发展。随后的5-10年是爆发点,它受到的关注、得到的资金支持都会更多,IPO上市获得更大发展只是时间问题。
还记得在2020年11月25的达梦北京发布会上,冯裕才在最后的篇章——“巅峰对话”环节上台,同台的有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副总经理陈锡明、东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教授乐嘉锦、中科软董事长兼总裁左春、云和恩墨创始人盖国强等。
盖国强总结说:这是数据库最好的时代,也是坚持了40年达梦数据库最好的时代。
从1980年到2000年,再到2021年,经历40年风雨征程,在“国产化替代”的新战场,达梦值得拥有更大的荣耀。
3.《丢掉幻想投入战斗,国产数据库的机遇窗口已经来临! 》,墨天轮编辑部,2021年9月2日
5.《专访路风:芯片投资不能让地方政府决策,中央得参与》,经济观察报,2021年9月17日
7.《自主原创起苍黄,人间正道是沧桑——专访武汉达梦数据库有限公司董事长冯裕才》,财报网,2020年10月21日
8.《国产数据库:从“可用”向“喜欢用”嬗变 》,冯裕才,2018年11月18日
9.《「2021年全国两会专题报道」上市公司打响“卡脖子”攻坚战 科技自立自强激活新引擎》,证券日报,2021年3月6日
10.《美国卡脖子清单:哪25项科技卡住了中国咽喉?》,华人网刊,2020年9月25日
11.《IDC:未来5年中国关系型数据库软件市场CAGR为29.5%》,东方财富网,2021年8月17日
12.《达梦数据库在中国天翼云云市场正式上线.《【墨天轮专访第三期】达梦数据库冯源:丢掉幻想投入战斗,国产数据库的机遇窗口已经来临!》,小兰博客,2021年9月16日
14.《“计算”未来丨达梦公司冯源:奔涌而来的“算力时代”,我们要做好数据的“守护神》,红网时刻,2021年9月18日